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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子君被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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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我選擇任性,方禦景還是把責推到我的頭上,我之前的午休都是從午時直接睡到晚飯的點,但現在,一過了午時,方禦景就準時準點的把我叫起床,讓我跟著他學習如何處理政事。

對於像我這等有著小聰明卻不愛學習的學渣來說,是特別沒有耐心的!

但方禦景有的是法子磨我!

從我開始拒絕方禦景,不和他學習,這家夥可真有脾氣,寒冬臘月的又睡回到了小軟塌上面,也不和我講話了,就是到了給孩子餵奶的準點,也只是拍拍我,一個字都不說。

第一天我完全是懵比的,我他媽到底是嫁了個帝王,還是娶了個帝王受!?

這脾氣!

第三天……

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方禦景一天不在我耳邊念叨,之前我飯吃少了,方禦景會勸我多吃點,天氣冷了,他會念叨著讓我多穿點衣服,晚上還會給我暖被窩,想想,這家夥對我付出的可不是一丁點,想著想著,心軟如我,又開始內疚了。

有時候我特別討厭內疚這兩個字出現在我的身上,因為一出現,就是現在這麽一副場景。

“益州知縣上書彈劾兵部尚書的侄子在益州胡作非為,強搶民女,還草菅人命,本已經入獄,但又被金都中來的一封密函,而無罪釋放,此事你怎麽看?”

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:“等等,這奏折不是應該經過吏部才到陛下你這裏的嗎?為什麽這一本奏折沒有被吏部截下?”

我一直認為在朝廷為官的都是官官相互,有清可見底的清水,但不一定完全是過濾水呀,所以說沒有一點點雜質,這怎麽可能?

就是劉老大爺這種清官,他也做過糊塗事呀,這是事實。

方禦景睨了我一眼,帶有一點驚疑:“你也知道奏折會被扣下?”

……陛下,在你的眼裏,你的媳婦我到底得有多蠢呀!

“奏折卻是被扣下了,但朕自是有辦法,在這些奏折裏面,有一半是被吏部扣下的奏折,不過朕讓人抄了副本留在了吏部而已。”

我好奇的問道:“既然陛下你都知道吏部這裏面有貓膩,你怎麽不清理一番?”

方禦景勾起了唇角:“若是朕真的把這吏部清理了個幹凈,又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關於天高皇帝遠的遠地發生的事情?”

我頓時明白了方禦景的話,天下的貪官是除之不盡的,就算這些人表面清廉,但誰能看透人心,方禦景再怎麽智睿,但畢竟不是神,監控不到的地方有很多,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,所以他得設局,入了局的人,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人鎖在了局裏面,而這個吏部就是方禦景設下的局。

幾乎每地上的奏折都會經過吏部,而方禦景任由吏部*,就是想要看清楚,到底誰清誰濁。

方禦景向來想法多,這我是知道的,但我卻是對方禦景暗中監察吏部的組織來了興趣:“陛下你用的人能信得過嗎?”

方禦景點頭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”

看來這是沒吃過虧的娃呀,要是讓方禦景知道這明朝東廠的強權,他說這八個字的時候底氣就不會那麽的足。

我想了一下,換了一種方法和方禦景說:“我不會過問陛下這些人是什麽組織,但我只想告訴陛下一個詞,一葉障目,本該是白的,卻顛倒成了黑的,即便是自己親眼所見,自己親耳所聞的都有假的,更別說從別人那裏聽來看來的。”

方禦景聞言,楞了一下,隨即合上了奏折,看著我,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:“看來朕是多慮了。”

我蒙道:“啥?”

“不用朕特意的去和你說,你卻能一點即通,你本來就聰慧,就是懶。”

方禦景真的是把廣大宅女的性格給說了出來,不是笨,而是懶。

方禦景如此的擡舉我,我立馬謙虛道:“我哪裏聰慧了,我這智商在陛下你的面前,不堪一提。”

方禦景哼笑了一聲:“別給朕須溜拍馬屁,你就是聰慧,也要繼續和朕每日學兩個時辰。”

……靠!

我難得拍下馬屁,還這麽的被無視了,方禦景被我經常說的大實話虐,那是他死活該!

過了半個時辰,我才有那麽半刻鐘的休息時間,剛從方老師那裏下課,挽香面色匆匆的跑了進來。

“陛下,娘娘,大皇子不見了!”

我蹭的一下從軟墊上面站了起來,瞪大了眼睛:“你說什麽!?”

“大皇子本在殿中午睡的,但奴婢剛剛去寢殿中,根本就沒有大皇子身影。”

方禦景也站了起來,眉頭緊鎖了起來:“殿中殿外都找了?”

挽香急道:“都找了,問過了守殿的人,都說沒有見到大皇子出來,也沒有見到有任何的人進殿。”

方禦景臉色一寒,隨即卻是先安慰我:“你別急,朕現在就帶人找,許是子君到別處藏了起來。”

“我也一起去!”我這心緊繃了起來。

我隨即和放方禦景出了椒房殿,把禦林軍分散了,在宮中尋找子君,我心不安,方禦景更是不安,宮中有人找,我和方禦景帶著人一同出了宮。

我和方禦景都想到了那日在jiao'fangdian椒房殿逃脫的那個人,就屬那個人的嫌疑最大了。

能易容成他人悄無生息進到我的寢殿中,那就能悄無聲息的把子君帶走,我和方禦景一直都認為這個人的目標是我,千算萬算,卻少算了這目標轉到了子君的身上。

方禦景握緊了我顫抖的手,安撫著我:“子君會沒事的。”

我氣息混亂,尋求一個承諾:“會沒事的對吧?”

方禦景點頭:“朕絕對會把子君平安的帶回宮裏去的。”

在方禦景面前很是少露出軟弱也一面的我,聲音帶著哽咽:“子君還那麽小,才剛學會走路不久,那麽可愛……”

後面的話我說不出來了,子君失蹤,我的心就如同被刀絞一樣,讓我無法呼吸。

方禦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像是安慰我,也在安慰他自己:“國師不是給子君算過一卦麽,人中龍鳳,流芳百世,所以子君絕對不會有事的。”

對於國師的卦,最深信不疑的就是劉老大爺,而子君的這一卦,還是留老大爺找國師給算的,重要之卦,國師只是與劉老大爺和我還有方禦景說了。

而我現在也只能相信國師的這一卦了。

才出了宮門不到一刻鐘,咻的從馬車的紙窗中竄進來了一支短箭,方禦景手速極快的截下了短箭,把短箭上面綁著的紙條給拆了下來,一眼掠過,隨即躍出了馬車,片刻後估計是沒有找到偷襲的人。

我急問道:“紙條上面到底寫了什麽?”

方禦景搖了搖頭:“只說子君在他的手上。”

我不大相信,懷疑的道:“是不是還說了其他的?比如說……那我來交換?”

這目標依然是我,不過是換了種方法。

“究竟是誰!究竟是睡?!”我有些失控。

“憑什麽昭寅遺留下來的問題讓我來黑她背鍋!?”我一著急便說漏了嘴。

方禦景是那種在緊急關頭依然還能顧慮到其它細節的人,微瞇眼,語中帶著疑問:“昭寅遺留下來的問題?”

我心裏著急,也不管自己說了什麽,直言道:“這事以後再說。”

方禦景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。

“交換人的地點在哪裏?”

方禦景沒有松口,而是道:“你先回宮,朕答應你,會平安把子君帶回來,便一定會實現諾言。”

我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:“不行,我絕對不回宮去,姓方的,別把我弄暈,別把我弄回宮裏去。”

我的聲音中幾乎帶著哀求,作為一個母親,讓我回家好好的待著,簡直是在折磨我。

方禦景最為了解我,所以便沒有做出點了穴道,把我送回宮裏面去的行動,只是道:“但你必須得聽朕的。”

“我答應你,無論你說什麽,我都聽你的。”我不似方禦景,凡是做出的承諾都要做到,我有的承諾可以做到一諾千金,有的承諾就是在嘴巴上面溜一圈而已。

這個約定的地點不是別的地方,就是金都城外的十裏亭,人煙稀少,可以說一天當中也沒有什麽人從這裏經過,且也沒有什麽地方能藏人,無疑是交換人質的最佳地點。

十裏亭中,一個帶著純黑面具,一身黑衣的男人懷中正抱著一個孩子,那孩子在男人的懷中似乎誰得很香。

我看到這一幕,心驚膽跳,非常怕那在子君身上輕拍著的手力道突然加重,在我跳下馬車想要沖過去的時候,方禦景攔住了我,在這個時候方禦景比我理智很多。

面具男人從石椅上面站了起來,面向可我們寫好邊,露出在外邊的嘴角緩緩勾起:“不是自的親生孩子,卻還這麽重視。”

面具男的聲音偏向陰寒,嘴角的笑意帶著點耐人尋味。

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從子君臉上劃了下來,意味深長:“這孩子的眼睛可真是好看,和皇後娘娘你長得可像,五官卻是和皇上你長得比較像。”

“你究竟想怎麽樣?”方禦景周遭威壓極強,依然是我在木宜山那次見到他閱兵的那次,即便面前是千軍萬馬,卻沒有絲毫被影響到。

面具男伸出了手指指向我:“如信上所說,本座要皇後娘娘。”

方禦景想都沒有想,斬釘截鐵道:“不可能。”

我急切的道:“我過去,你把子君放了!”

方禦景攔在我前面,根本不讓我向前一步。

“除此之外,其它的條件。”方禦景堅決不讓步。

我看過很多這種類型的古裝劇,我幾乎可以猜出來面具男要說什麽。

“那便把皇上你的命……”

面具男的話未說完,我拔了方禦景在崖底下給我防身的匕首拔了,擱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面:“那我便把我的命給你!”

“黎以琳!”方禦景的表情終是繃不住了。

我惜命,但我更能對自己狠,削鐵如泥的匕首劃破了脖子上面的皮膚,滲出了鮮紅色的血,我在賭,在賭面具男想要我的目的絕對不簡單。

若是真相要我的命,在宮中那幾日早就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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